“袁锦宜,你现在能耐了是吧!大学毕业,翅膀硬了,拍拍屁股就从家里搬出去,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真是没良心,咱妈白养你了!”
大姐袁满的声音尖锐得像把破锣,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正整理的东西,抬眼看向叉腰立在门口、满脸怒容的她,心里那股压抑多年的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
“嗯,白养了,然后呢?你们两个圆满就好了,干嘛要带上我,你尊重过我吗,理解过我吗?我是个人,不是你叫一声就跑过来摇尾巴的狗!”
我冷冷说道,脸上毫无表情,这些话在心底憋太久,如今吐出,竟有一丝畅快。
袁满像是被我这话噎住,瞪大了眼,难以置信我竟然敢顶嘴。
“尊重?谁没有尊重你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咱妈不是为了你好?怕你在外面学坏、吃亏,每天担惊受怕的,你倒好,不识好歹,一个人跑出来住,外面日子就那么舒坦?”
她缓过神来,嘴皮子又像机关枪似的扫射。
“为我好?说这话你不觉得丧良心吗,你的‘为我好’就是给我规划好每一步路,让我按照你的想法像个木偶一样活着,我大学这几年,每次和同学出去玩,你都要电话查岗,一不顺你意,就是劈头盖脸骂,说我丢人现眼。在家,你们母女情深,我就是个外人。”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过往委屈翻涌,“现在我大学也毕业了,能自己挣钱了,不花你们一分钱,我从家里搬出来,就是想远离你们,有错吗?”
她愣住,或许没料到我会细数这些旧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可那嚣张气焰仍未灭。
“行,你就犟吧,以后有难处永远别求到家里来,别以为外面世界多美好,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撂下狠话,她“砰”地甩门而去。
我望着那扇晃动的门,深吸一口气,泪水夺眶而出。
没有人不喜欢待在温暖的家里,和父母其乐融融,如果有,那只能说明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