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必要。
白言霄不会在意的。”
“话不能这么说,您身为阮氏唯一继承人,对白家助力颇多,想必白少爷也是清楚的。”
律师还在电话那头苦苦相劝,阮以棠轻笑一声,打断了他。
“人世间哪来那么多想当然?袁家的婚约我已经点头,从此我和白家形同陌路。
既然检方已经立案,我会按时到场,就这样。”
挂断电话,阮以棠将衣服重新塞进行李箱。
这栋豪宅,是白言霄用来金屋藏娇的。
当然,藏娇的不是她,她还不够格。
她手里揉搓着寥寥无几的衣服,眼睛发涩。
只有青一童不在的时候,白言霄才允许她来这里暂住两晚。
想起昨夜的欢愉,阮以棠陷入了回忆。
十年前,阮家掌上明珠阮以棠跨入海大校门,与系里出了名的清冷学霸白言霄撞了个正着。
一个骄纵张扬,一个冷漠孤傲,截然不同的两人,却硬让阮以棠碰出了火花。
那时的阮以棠,为了摆脱家族的逼婚日夜在酒吧消愁。
终于,她喝腻了。
正准备起身离开,却突然感觉头晕目眩。
当她在陌生床上醒来时,才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抬头,只见窗边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仿佛天神下凡。
察觉到她的动静,那人转过身,递来一杯温水。
“喝了。”
阮以棠张了张嘴,却被他平静的声音打断。
“昨晚看到你被人下药,恰巧,我也是。”
“可惜,你没控制住自己,事情失控了。”
他语气淡然,让她不知该羞愧还是恼怒。
房间内一阵沉默,突然,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
“里面有两百万,权当是我的赔礼。
我心里有人,无法回应任何感情,也不打算为此事负责。
希望你能保持沉默,对双方都好。”
阮以棠愣住了,回想起昨夜朦胧中,他喃喃呼唤的那个名字。
一童,青一童。
白言霄的朋友圈里,青一童是他大哥的未婚妻,那个贤良淑德、人人称羡的大家闺秀。
阮以棠想起闺蜜曾经打趣的话。
“谁能想到冷血佛子白言霄,对嫂子居然这么殷勤,听说每次青小姐来家里,他都会亲自下厨,准备她最爱的点心。”
闺蜜的声音还在脑海里重叠,眼前的人却要提步离去。
阮以棠着急起身:“拿着你的臭钱,我才不稀罕。
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我才不管你心里装着什么阿猫阿狗,我阮以棠看上的男人,还没有失过手!”面对她挑衅般的眼神,白言霄顿了几秒,丢下一句“疯子!”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