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培养皿里不断膨胀的肉瘤,冷汗顺着防护服后背滑落。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实验体异常增殖,那些蠕动的粉色组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撑裂玻璃器皿。
"森玥,把B-17样本送去冷冻舱。"耳机里传来陈教授沙哑的声音。我捧起恒温箱走向电梯,金属箱体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差点脱手砸在地上。
负三层走廊的应急灯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我贴着墙壁往前挪动,恒温箱里的撞击声越来越急促。拐角处的安全门突然被撞开,浑身是血的保安张哥踉跄着扑出来,他的右臂像融化的蜡烛般垂在身侧,指尖正在生长出细密的鳞片。
"快...跑..."他凸出的眼球布满血丝,"雨水...不能碰..."
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颤,头顶传来钢筋混凝土开裂的巨响。我冲向最近的观测窗,看到墨绿色的云层正在城市上空翻滚,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炸开诡异的荧光。楼下街道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撑着伞的行人突然跪倒在地,他们的皮肤下鼓起游走的肿块。
恒温箱在这时爆开了。
黏稠的绿色液体溅在我的防护面罩上,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我扯下面罩狂奔,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张哥佝偻着背脊站起来,他的脊椎刺破制服凸出体表,变成一节节森白的骨刺。
电梯井里传来重物坠落的轰鸣,整层楼的电力系统开始闪烁。我摸到安全通道的铁门时,粘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门把手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菌丝,正在缓慢地吞没金属表面。
街道上的惨叫声已经变成非人的嘶吼。我踢开侧门的瞬间,冰凉的雨丝飘在脸上。撑着黑伞的西装男人从我面前跑过,他的公文包甩开,洒出无数长着眼球的文件纸。马路中央的公交车突然侧翻,车窗里伸出十几条缠满血管的触须。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妹妹森萱的语音留言带着哭腔:"姐!妈妈的眼睛...她的眼睛在流血!阳台上那些藤蔓..."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发现掌心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