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在手术台打上全麻后却遭到了性侵,
取证路上漫长无期又艰难坎坷,
最终将侵害者送上被告席且成功定罪后,
同为受害者的她却问我:
“你真的觉得皆大欢喜吗?”
01
“让我死了吧!”
我站在天台栏杆上对着老公和爸妈绝望地喊着。
老公王伟痛不欲生地对着我大吼:“娇娇,孩子还这么小,你不能丢下我们。”
他怀里抱着我刚生下不到一个月的囡囡,企图唤醒我的求生欲。
我低头眺望了一眼女儿恬静可爱的睡颜,心里不禁一痛。她那么小那么软一团,她如果没有妈妈以后可该怎么办...
我有些动摇。
此时爸爸妈妈也都一脸泪水苦口婆心地劝说:“娇娇儿,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带你去找医生好吗?”
可我听见“医生”两个字突然控制不住内心疯狂涌起的恐惧,腿脚一软顿时直接从天台上摔了下去。
身下是厚厚的软垫,但我仍然陷入了昏迷。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消毒水味,眼前也是令人窒息的大片雪白,我意识到我又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老公和爸妈见我清醒全都围了上来,他们满心满眼的关心让我很是后怕。
我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对医院的恶心和不适感,只是勉强自己笑着说没事。
他们都以为我得了产后抑郁症,但我心里清楚分明是那件事情的原因...可我没有脸说出口。
前来查房的医生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可我看着他鼻梁上戴着的金丝眼镜,还有抓着病历本的那纤细手指瞬间陷入了疯魔。
我捂着脑袋开始大声惨叫起来。
老公忙将我牢牢搂进了怀里,他有些失控地在我耳旁哀嚎:“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老公身上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让我逐渐安静下来,我的手用力地抓紧了他的衣摆,有些犹豫不决。
“病人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我初步检查一切是正常的。但鉴于是产妇,我这边建议你们最好是咨询一下我们的心理科。”头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我悄悄抬眼看了过去,他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也让我逐渐卸下了内心的防备。
“老公,带我去吧。”我咬了咬牙,同意了他们之前提过无数次的咨询心理医生的请求。
妈妈怀里抱着我的囡囡,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狂喜,忙点头表示让老公赶快带我前去。
在心理医生的要求下,老公被请了出去,单独一人面对医生,仿佛又让我回到了那一个晚上。
我躺在病床上,头顶是刺眼的白炽光,面前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他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注射器,一副救世天使的形象却干着魔鬼般的事情。
我在心理医生的引导下,思绪慢慢飘到了那让我屈辱的一天。
那天早上,孕晚期正常做着产检的我却被查出胎心监测有危,孩子必须马上剖出来。
紧急办完入院手续后,医生告知我必须重做整套完整的检查,直到结果出来已经到了夜里。
我挺着大肚子插着尿管心里很是慌乱,既害怕宝宝在肚里多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又怕手术失败。
就这样,我在老公的陪伴下终于收到了准备手术的通知。
我按照要求脱下了病号服躺上了洁白的病床上,身旁几位医生都在安慰我类似的情况他们也见过,让我放宽心。
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做着术前准备,只有一个医生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偏过头看到他的双眼透着异样的光,我心里闪过一丝不舒服,但我当时没有察觉出不对劲。
直到他拿着一支有着极长针头的注射器走到我的面前:“剖腹产的麻醉会比较难打,针头进肉体的瞬间也会很疼。”
我抬头看着他的神情,总有一种我好像正躺在砧板上等候宰杀的错觉。
“医生,没关系的。”我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