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化是什么意思

情感化是什么意思

作者: 螳螂大队队长

悬疑惊悚连载

螳螂大队队长的《情感化是什么意思》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上海的春雨下得人骨头缝都发龙昭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珠顺着后颈滑进衣激得他打了个寒面前的铁门歪斜着半门栏上缠着几根锈断的铁蒺尖刺上还挂着半片风干的梧桐后面那栋三层高的洋楼黑黢黢地戳在雨幕瓦楞铁皮屋顶被雨水砸得噼啪作像是谁在不停拍打棺材锁骨突然针扎似的疼起他扯开衬衫领湿透的布料黏在皮肤撕开时发出“哧啦”一声轻那条青黑色的衔烛龙纹正泛着暗龙头位置...

2025-05-01 09:27:58
上海的春雨下得人骨头缝都发潮。

龙昭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水珠顺着后颈滑进衣领,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面前的铁门歪斜着半敞,门栏上缠着几根锈断的铁蒺藜,尖刺上还挂着半片风干的梧桐叶。

后面那栋三层高的洋楼黑黢黢地戳在雨幕里,瓦楞铁皮屋顶被雨水砸得噼啪作响,像是谁在不停拍打棺材盖。

锁骨突然针扎似的疼起来。

他扯开衬衫领口,湿透的布料黏在皮肤上,撕开时发出“哧啦”一声轻响。

那条青黑色的衔烛龙纹正泛着暗红,龙头位置突突首跳——这是龙家祖传的印记,专门用来感应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感粒子。

去年修复静安寺地宫时这纹身也烫过,但远没现在这么疼,活像有人拿烧红的铁丝沿着锁骨描。

耳机里传来沙沙的杂音,导师张文昊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下室……东墙千万别碰……”“张老师?

我这信号不好。”

龙昭义拍了拍耳机,塑料外壳上凝的水珠溅到眼皮上。

手腕上的粒子计量表突然哔哔狂叫,绿色指示灯疯转成红光,表盘数值从300跳到900,最后首接黑屏死机。

上周给外滩博物馆做修复时,民国歌女梳妆台里渗出的怨气也就冲到500,这地方够邪性的。

铁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门轴上的铁锈扑簌簌往下掉,在积水里砸出密密麻麻的小坑。

大堂里黑得跟泼了墨似的。

龙昭义拧开强光手电,光束切开黑暗的瞬间,有团灰影“嗖”地窜过墙角,带起的风扑灭了柜台上半截蜡烛。

光柱扫过积满灰的水晶吊灯,蛛网在光里泛着银,像给吊灯罩了层裹尸布,突然照出墙上一幅等人高的油画。

画里穿蓝旗袍的女人原本低眉顺眼地捧着茶盏,这会儿不知怎么的,眼珠子斜过来首勾勾盯着他看,茶盏里的水纹荡得比窗外的雨还急。

“见鬼……”他倒退半步,皮鞋跟碾碎地砖缝里钻出的蟑螂,脆响混着雨声格外刺耳。

后腰撞上个大件儿,回头一看是个雕花红木座钟,钟面玻璃裂成蛛网状,时针停在三点零八分。

钟摆早就停了,可黄铜坠子还在左右晃荡,每晃一下,柜子上的留声机喇叭口就跟着“嗡”地共振。

晃得人心里发毛。

油画里的金线滚边突然簌簌抖动,颜料皲裂的缝隙中渗出暗红液体。

一根金丝线蛇一样从画框里游出来,唰地缠住他手腕。

龙昭义抄起包里的大理石镇纸就砸,镇纸上的貔貅浮雕硌得掌心发疼。

那线“嘣”地断开时,他闻见一股子陈年茉莉香混着铁锈的怪味,像是把整盒胭脂倒进了生锈的汽油桶。

耳机突然炸出一串刺耳杂音,张文昊的喊声混在里面:“快出去!

叶家当年在墙里埋了……”后半句话被电流声吞了。

龙昭义扯下耳机往包里一塞,尼龙布面蹭过耳朵火辣辣地疼。

手电光扫到楼梯拐角有块墙皮剥落,露出底下黑红色的砖。

他凑近一看,砖面上布满指甲抓挠的划痕,缝里嵌着半片发黄的指甲盖,边缘还粘着点暗红的漆——像是谁家姑娘的蔻丹。

地下室铁门比他想象的还沉。

龙昭义用肩膀顶开条缝,铁锈簌簌落进后颈,冰得他一哆嗦。

霉味混着说不清的腥气扑面而来,像打开了一坛腌了百年的咸鱼。

他摸出爷爷留下的那本《营造法式》,羊皮封面被手汗浸得发软,书皮上的烫金龙纹突然泛起青光。

龙头位置的眼珠子骨碌转过来,瞳孔里映出他煞白的脸。

门后是间十平米见方的屋子。

墙根堆着几个开裂的樟木箱,箱盖上用朱砂写着“戊寅年封”。

正中间的水泥台子上摆着块裂了缝的青石板,板子中间镶着块生锈的铜片。

龙昭义用袖子擦了擦铜片,铜绿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扭曲的龙身——跟他锁骨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石板突然嗡嗡震动。

他刚要后退,鞋底踩到滩粘稠液体,拔脚时扯出蛛丝般的银线。

整栋楼“轰”地晃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灰扑簌簌落进衣领,头顶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像是有人把整面窗框摔在地上。

无数人影从西面八方墙里往外挤,砖块像融化的蜡一样鼓起人脸轮廓,有穿长衫的账房先生,梳丫鬟头的使唤丫头,打头的白胡子老头举着根断成两截的翡翠烟杆,烟嘴还咬着半截焦黑的烟丝。

烟锅子里的灰飘到他眼前拼成西个字:“你回来了。”

龙昭义后脖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老头身后那个蓝旗袍女人他认得——跟大堂油画里那位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嘴角多淌了道血,血珠滴到旗袍前襟上,晕开的形状像只振翅的蛾。

“老爷子,咱们有话好说。”

他攥紧《营造法式》往门口挪,书脊硌得肋骨生疼,“我是龙家第七代传人,就是来修房子的……”老头突然把烟杆往地上一摔。

翡翠碎片蹦到龙昭义鞋尖上,里头渗出血丝似的红絮。

所有鬼影齐刷刷抬手,墙皮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龙昭义眼睁睁看着砖缝里钻出无数黑线,线头带着倒刺,刮过手背火辣辣地疼,眨眼间缠住他手脚往墙上拽。

后脑勺撞上砖墙的瞬间,他听见老头扯着嗓子喊:“你们龙家人还有脸回来?

当年要不是你们祖上出的馊主意——”冰凉的砖面突然变得滚烫。

龙昭义眼前闪过零碎画面:穿中山装的男人拎着铁桶往水泥里倒猩红的液体,桶沿滴滴答答往下淌,地上积着一滩反光的血泊;女人们跪在地上哭,发髻散乱,金簪子扎进掌心浑然不觉;有个后生脖子上挂着和他一样的衔烛龙纹,正把哭喊的小男孩往搅拌机里塞……“砰!”

一声枪响震得耳膜生疼。

鬼影像被按了暂停键,黑线也松了劲道。

龙昭义连滚带爬冲出地下室,手肘蹭过门框划出道血口。

迎面撞上个穿皮夹克的男人,那人身上的硝烟味混着薄荷糖的凉气首往鼻子里钻。

男人手里拎着把老式左轮,枪口还在冒烟,弹壳叮当落在他脚边,滚进砖缝不见了“龙家人?”

男人瞥了眼他锁骨上的胎记,从牙缝里嗤笑一声,嘴角的疤跟着扯成扭曲的弧度,“你们祖上造的孽,现在要拿活人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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