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数据背后的秘密U盘在桌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阴影。
周伟盯着那个小小的存储设备，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包厢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但他的西装后背己经湿透一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伟强作镇定，伸手去拿酒杯，却因为手抖洒出了几滴红酒，在白色桌布上晕开如血渍。
陈铭靠回椅背，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周总，我们都不是傻子。
你找的黑客技术不错，可惜不够谨慎。
"他向前倾身，声音压低，"或者说，你付的钱不够他买一个靠谱的VPN。
"周伟的脸色由白转青，猛地站起身："你这是诽谤！
我可以告你——""坐下。
"陈铭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等周伟僵硬地坐回椅子上，他才继续道："我说了，我不想报警。
我只想知道，赵立春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赵副局长根本不认识我！
"周伟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更加难看。
陈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原本只是猜测周伟和赵立春有联系，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
他慢条斯理地取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正是昨天林晓萱在恢复数据时的发现。
"...雇主姓周，定金十万，事成后再付二十万..."一个陌生的男声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数据要彻底销毁，特别是商家联系方式那部分..."周伟面如死灰，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过，交易照常。
"陈铭收起手机，"你的仓库和销售团队我按市场价租用三个月。
作为交换，这段录音和视频不会出现在公安局。
"他顿了顿，"另外，我需要知道赵立春最近三个月接触过的所有商人名单。
"周伟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颓然点头："名单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保证...""我只对教育投资感兴趣，不参与你们的其他生意。
"陈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几分钟前还趾高气扬的中年男人，"记住，周总，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走出咖啡厅，陈铭深吸一口初冬清冷的空气。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明的消息：”平台访问量暴增，服务器又快撑不住了！
林晓萱说需要更多带宽，但电信公司要求预付半年费用...“陈铭回复：”钱不是问题，我马上回来。
“他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嘴角微微上扬。
危机正在转变为机遇。
---办公室里的景象与三天前截然不同。
十几台电脑全速运转，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张明站在椅子上，正对着满屋子人大声布置任务："...新商家注册通道再优化一下！
客服组把常见问题整理出来！
技术组盯紧服务器负载..."看到陈铭进来，张明跳下椅子，兴奋地抓住他的胳膊："你猜怎么着？
《Z市商报》报道了我们遭黑客攻击却成功恢复的事，今天新注册商家突破两千家！
""媒体曝光了？
"陈铭皱眉，"谁联系的记者？
""我。
"角落里传来一个女声。
林晓萱从显示器后探出头，黑框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攻击发生后我就匿名给几家媒体发了消息，标题是《大学生创业团队遭恶意攻击，核心技术屹立不倒》。
"她耸耸肩，"反正要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陈铭忍不住笑了："干得漂亮。
"他走到林晓萱的电脑前，"那些丢失的数据...""不只是恢复那么简单。
"林晓萱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我在整理过程中发现了这个。
"她点开一份文档，屏幕上显示出一长串商家名单和联系方式，"这些是被删除最彻底的数据，巧合的是——"她又打开另一份文件，"全都与周伟有业务往来。
"陈铭快速浏览着两份名单，眉头越皱越紧。
周伟不仅试图摧毁他们的数据库，更想窃取这些特定商家的资源。
而这些商家有一个共同点——都是Z市周边县镇的农产品供应商。
"我查了这些商家的背景。
"林晓萱推了推眼镜，"他们大多与市教育局的农校对接项目有合作，去年获得过专项补贴。
"陈铭脑中灵光一闪。
前世记忆中，Z市确实爆发过一起教育系统贪污案，涉及虚报补贴、吃回扣等行为，但具体细节他记不清了。
现在看来，周伟和赵立春很可能就牵涉其中。
"这些资料备份好，暂时别告诉其他人。
"陈铭低声嘱咐，随即提高音量，"晓萱，电信带宽的事...""己经解决了。
"林晓萱得意地扬起下巴，"我黑进他们的测试服务器跑了个脚本，证明现有线路根本承受不了我们的流量增长。
他们区域经理亲自打电话来，答应明天就给我们升级专线，费用下季度再付。
"张明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你...你黑进了电信系统？
""借用了一下他们的算力而己。
"林晓萱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放心，没留痕迹。
"陈铭与张明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他们捡到宝了。
---十二月底，Z市下了第一场雪。
陈铭站在新租用的写字楼窗前，俯瞰银装素裹的城市。
三个月前，他还是个普通大学生；现在，他领导的电商平台用户突破五十万，估值达到五千万，登上了本地财经媒体的头条。
敲门声响起。
张明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身后跟着林晓萱和另外五名核心团队成员。
"融资协议最终版确认了。
"张明将文件放在桌上，"风投那边同意我们的所有条件，两千万，占股百分之二十。
"陈铭快速浏览着文件："技术团队保留完全自主权这条写进去了吗？
""不仅写进去了，还加了一条违约赔偿金。
"林晓萱插话，"如果他们敢插手技术决策，要赔我们五倍投资额。
"陈铭满意地点头，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放下笔，他环视办公室里的团队成员："明天就是元旦了，我有两个消息要宣布。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过去三个月的高强度工作，己经让他们对这个比大多数人还年轻几岁的"老板"产生了近乎崇拜的信任。
"第一，从下个月起，所有人薪资翻倍，外加期权奖励。
"陈铭的话引发一阵欢呼，"第二——"他等大家安静下来，"我决定捐出一百万给母校设立奖学金，资助贫困学生和优秀教师。
"办公室里一时寂静。
张明最先反应过来："从公司账户出？
""我个人出资。
"陈铭平静地说，"财务己经核准了。
"林晓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当初创业的目的？
赚钱搞教育？
""部分是。
"陈铭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你们还记得我们恢复的那部分数据吗？
那些乡镇学校的供应商...""教育局的腐败线索。
"林晓萱立刻会意，"所以你接近赵立春是为了...""改变它。
"陈铭转过身，目光灼灼，"但不是通过揭发和破坏，而是建设更好的系统。
"张明挠挠头："所以我们现在不仅要赚钱，还要改革教育？
""更准确地说——"陈铭嘴角微扬，"我们要赚足够多的钱，才有能力改革教育。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前台小姑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陈总！
教育局来人了，说是赵副局长亲自带队，要见您！
"陈铭整了整西装领口："来得正好。
请大家先回去工作吧，我和赵局长的谈话可能会很久。
"当其他人离开后，陈铭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密封的档案袋放进公文包。
这里面装着他这三个月来收集的所有关于周伟和教育局某些人可疑往来的证据。
他并不打算使用它——至少现在不。
但它必须存在，就像核威慑一样确保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会客室里，赵立春正站在窗前欣赏雪景。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陈同学，恭喜啊。
短短三个月，从五万奖学金到百万捐赠，这个成长速度连我们教育局都望尘莫及。
""赵局长过奖了。
"陈铭礼貌地握手，"只是运气好，赶上了互联网风口。
""运气？
"赵立春轻笑一声，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我调查过你的背景，陈铭。
父亲是普通工人，母亲务农，家族里连个做小生意的都没有。
"他翻开文件，"可你过去三个月的每一个商业决策，都精准得像是...未卜先知。
"陈铭心头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互联网行业有规律可循，我只是研究得深入一些。
""也许吧。
"赵立春合上文件，突然话锋一转，"下周市里要召开年度教育工作会议，李教授推荐你作为企业家代表发言。
这是邀请函。
"他递过一个烫金信封，"对了，周伟让我代他问好。
他说很遗憾没能和你继续合作。
"陈铭接过信封，敏锐地注意到赵立春说这话时眼中闪过的试探。
看来周伟己经向他的"保护伞"汇报过了。
"请转告周总，来日方长。
"陈铭微笑回应，"对了，赵局长，关于我的奖学金计划，我有个新想法..."窗外，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而在某些看不见的角落，新的棋局正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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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伟僵硬地坐回椅子上，他才继续道："我说了，我不想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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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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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从下个月起，所有人薪资翻倍，外加期权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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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当初创业的目的？
赚钱搞教育？
""部分是。
"陈铭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你们还记得我们恢复的那部分数据吗？
那些乡镇学校的供应商...""教育局的腐败线索。
"林晓萱立刻会意，"所以你接近赵立春是为了...""改变它。
"陈铭转过身，目光灼灼，"但不是通过揭发和破坏，而是建设更好的系统。
"张明挠挠头："所以我们现在不仅要赚钱，还要改革教育？
""更准确地说——"陈铭嘴角微扬，"我们要赚足够多的钱，才有能力改革教育。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前台小姑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陈总！
教育局来人了，说是赵副局长亲自带队，要见您！
"陈铭整了整西装领口："来得正好。
请大家先回去工作吧，我和赵局长的谈话可能会很久。
"当其他人离开后，陈铭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密封的档案袋放进公文包。
这里面装着他这三个月来收集的所有关于周伟和教育局某些人可疑往来的证据。
他并不打算使用它——至少现在不。
但它必须存在，就像核威慑一样确保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会客室里，赵立春正站在窗前欣赏雪景。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陈同学，恭喜啊。
短短三个月，从五万奖学金到百万捐赠，这个成长速度连我们教育局都望尘莫及。
""赵局长过奖了。
"陈铭礼貌地握手，"只是运气好，赶上了互联网风口。
""运气？
"赵立春轻笑一声，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我调查过你的背景，陈铭。
父亲是普通工人，母亲务农，家族里连个做小生意的都没有。
"他翻开文件，"可你过去三个月的每一个商业决策，都精准得像是...未卜先知。
"陈铭心头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互联网行业有规律可循，我只是研究得深入一些。
""也许吧。
"赵立春合上文件，突然话锋一转，"下周市里要召开年度教育工作会议，李教授推荐你作为企业家代表发言。
这是邀请函。
"他递过一个烫金信封，"对了，周伟让我代他问好。
他说很遗憾没能和你继续合作。
"陈铭接过信封，敏锐地注意到赵立春说这话时眼中闪过的试探。
看来周伟己经向他的"保护伞"汇报过了。
"请转告周总，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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