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灵从地上爬起来时，厕所的灯重新亮了。
镜子的碎片散落一地，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场景——许一凡在驾驶座上融化、陈柯的条形码疤痕渗血、流浪汉的尸体被装进裹尸袋。
但最中间的那块碎片里，是他自己的脸，嘴角正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一个他从未做过的诡异微笑。
“这不对……”他伸手去抓，碎片却突然化作细沙，从指缝流走。
沙粒在地上自动排列，组成一行小字：“错误：角色#2518自我意识过载。”
第二天的《大学日报》头版刊登了许一凡的死讯。
“公交车司机深夜猝死，疑似过劳。”
*配图是熟悉的21路公交车，但车牌号变成了“NULL”。
更诡异的是，报到日期写着三天后。
张皓灵翻出手机里昨天收到的死亡预告照片，对比后发现——连血泊的形状都一模一样。
前排女生突然凑过来，她的瞳孔今天变成了全黑色：“你也收到**更新通知了？”
她翻开课本，扉页上用血写着：“版本3.2.1更新日志：修复角色#714记忆异常漏洞。”
计算机课上，教授正在讲解人工智能。
“如果一段程序意识到自己是程序，它该如何证明自己存在？”
投影仪突然故障，幻灯片变成满屏跳动的门形符号。
张皓灵听见主机箱里传来陈柯的声音：“看窗外！”
操场中央站着十几个一模一样的许一凡。
他们齐刷刷抬头，用分解像素般的表情微笑。
其中一个举起手，掌心裂开一道门形伤口，里面露出绿色代码流。
教授的讲课声变成电子音：“这就是著名的图灵测试漏洞……”不对，图书馆肯定有答案张皓灵不顾上课时间，飞奔到图书馆，在图书馆角落找到一本《某大学百年校史》。
所有毕业生合照里都有同一个面孔——穿不同年代校服的流浪汉。
在最新一页，他发现了自己的学籍档案，但照片位置贴着陈柯的脸。
书页空白处突然浮现潦草笔记：“他们用门缝偷走现实”“记忆是拼错的代码”“你不是漏洞，你是——”最后半句话被血迹盖住。
书脊里掉出一张老式软盘，标签上写着“启动程序#2518”。
---深夜的图书馆空无一人。
图书馆的电脑突然亮起，整个房间的屏幕同时亮起蓝光。
古老的DOS界面浮现：“是否格式化角色#714？
（Y/N）”张皓灵颤抖着按下N键。
所有显示器突然播放同一段监控录像：婴儿时期的他躺在实验室培养舱里，舱壁印着“虚拟人格培育计划”。
研究人员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第2518次测试，这次能撑过七天吗？”
屏幕闪烁后变成电子时钟，显示：“当前系统运行时间：6天23小时58分”---倒计时最后两分钟，整个校园开始崩解。
墙壁褪色成多边形建模，同学的身体出现贴图错误。
流浪汉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现在明白了吗？
连绝望都是他们写好的情绪参数！”
张皓灵疯狂跑向校门口的21路公交车——那是唯一还保持实体的东西。
上车时，他发现驾驶座是空的，但广播里响着许一凡的遗言：“别去终点站…那里是…”话音突然中断。
车载GPS显示终点站名正在扭曲变形，最终定格为：“系统回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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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他伸手去抓，碎片却突然化作细沙，从指缝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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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女生突然凑过来，她的瞳孔今天变成了全黑色：“你也收到**更新通知了？”
她翻开课本，扉页上用血写着：“版本3.2.1更新日志：修复角色#714记忆异常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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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仪突然故障，幻灯片变成满屏跳动的门形符号。
张皓灵听见主机箱里传来陈柯的声音：“看窗外！”
操场中央站着十几个一模一样的许一凡。
他们齐刷刷抬头，用分解像素般的表情微笑。
其中一个举起手，掌心裂开一道门形伤口，里面露出绿色代码流。
教授的讲课声变成电子音：“这就是著名的图灵测试漏洞……”不对，图书馆肯定有答案张皓灵不顾上课时间，飞奔到图书馆，在图书馆角落找到一本《某大学百年校史》。
所有毕业生合照里都有同一个面孔——穿不同年代校服的流浪汉。
在最新一页，他发现了自己的学籍档案，但照片位置贴着陈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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